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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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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由

他们都是不经意的来,他们布下陷阱,引诱你们,接着等你们上钩,陷阱的夹子就合拢了。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巡捕我们,我们只知道他们在巡捕我们。

我是被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吵醒的,我父亲说过,那叫“枪声”。我看到我的同胞们受到惊吓,到处乱逃,可是没有用。随着“啪”的几声,我目睹我的同胞一只一只的被陷阱逮捕,这跟我几年前看到的景色一样,我本来是要被捕的,但是,我父亲隐藏帮助了我。

我逃得过初一,逃不过十五。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,似乎是被恐惧所压倒了。我无意识下地乱窜,然后“啪”的一声,我被捕了。

我们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巡捕我们,我们只知道他们那骇人听闻的名字——“人”。

等到我醒来时,我发现我们周围都是黑的,太阳在空中悬挂,太阳从来没有这么暗淡渺小过;与此同时,我还看到了无数的白色条纹禁锢着我的同胞。我父亲说这些白色条纹叫做“笼子”,是“人”用来禁锢我们的。我感到慌张,我不知该怎么做,于是我撞了“笼子”——愚蠢的。


“别撞了,”我旁边一个深厚的语气说着:“我撞得可久了。放弃吧,我们被捕了。”说话的人竟是翁先生!翁先生是我们村的大力士,如果有人笨到想惹火他,下场必定是惨剧。可是,他,居然放弃了!他那强壮有力的胳膊,魁梧的身躯,还有他锐利的爪,竟然都没能伤害“笼子”!

忽然,我们被推了一下,我的左边出现了一片天空,有两个巨大的“人”——虽然“人”已经大得毛骨悚然了,但他们比一般的“人”还大——抬起了我们的“笼子”,走到了一个密室里面,那是我去过最恐怖的地方,密室上的门牌挂着三个字:“宠物店”。

我数个我的同胞都在里面,但是都被那可怕的“笼子”关着,我看了两爪都在发抖。那个踏着我的大“人”把我放进了一个密室的另一个“笼子”里。

好处是,我遇到了我的同胞;坏处是,我和我的同胞还在笼子里面。他们一直在乱窜,或试图摧毁不可摧毁的“笼子”,我在这片慌张中,找到了一个安定的位置,坐下了。我等。

当密室里的太阳忽然变暗时,他们睡了。我却在想:我们为什么被关在笼子里?他们倒底为了什么巡捕我们?要怎样逃离这边?。。。我想着想着,不经意地睡着了。

我还是被一阵震耳欲聋的响声吵醒的,太阳再度亮了,我的同胞们正因为商议或讨论个个事情发出叽叽喳喳的响声,接着门开了,站出来一个人,不想先前两个大“人”那么强势。

那个“人”审查我们,它那锐利的眼神,似乎像刀一样尖锐,在好一阵巡视后,它把我揪了起来放在一个笼子里,放在密室的门口。

我看着外面的蓝天,多么蔚蓝,多么美丽,只可惜我没有仔细在被捕前欣赏过她的美。花朵,虽然只有几种颜色,但是比看单色的密室要好。外面的植物,多么翠绿,但又是多么的少,现在我想回家的心情已经让可以让我把一片绿叶当成一颗大树了。但是在放眼望回去,单调的密室,约束的笼子,我真希望能够永远呆在门口这里,因为这里,可以看到故乡。

一天一天过去了,归乡的心情把这“一天一天”似乎硬是拖成了“一年一年”。知道有一天,一个“人”走进来了,但是她看起来也不像一般人,是不是人也有雌雄呢?我想。不过,最终它拿着笼子带我走出这个叫“宠物店”的炼狱。

刚逃离水深,却又到了火热。那个“人”它也把我放在了一个密室里,那是一个太阳仍然放在房中、摆动,房子旁边有一片蓝天的一个密室。密室放着的那个个“人”和另一个人的合照,身子似乎贴在一起,这下我便相信“人”也有雌雄了。不过那张照片已经破烂不堪,照片从两个人的中间断开来了。不过还好我能看到故乡,那蓝天,那花朵,那翠绿...不过这个该死的“笼子”却死活都不肯让我出去。

“我记得,他曾经喜欢过鸟,不过他应该是看不到你了,他走了。”她拿着袖子擦了下脸,也不知她在干什么。

“你”,她把我的“笼子”放在了窗边,说“就做我一个情感的寄托吧。”

那个“人”对待我比那几个毛骨悚然的大“人”要好,有吃,有喝,唯一的是没有家乡。它有时会叫她为我歌唱,我就唱了,指望着它能放我出去。

但是我的指望太高了,渐渐思乡又压倒了我所有的思绪,我有时眼里含着泪水,唱的歌是悲歌。渐渐地“为我歌唱”从开心的小调变成了悲伤的长调。甚至有时就连这个雌“人”也会随着这音乐,不停抖动。窗外的景色由蓝天白云,翠绿植物的一幅美丽的图画变成了一副阴天灰云,枯黄植物的一副凄凉的图画。

直到有一天,它似乎看透了我的心声,知道我向往外面的地方,于是就问我说了:“你想要自由吗?”我什么都没做,我只是看着窗外那阴暗,却又美丽到不行的景色。我不知道自由是什么。

“既然你要自由,”它是那么轻易的打开了“笼子”的门,让我触碰到了阴暗却又美丽到不行的景色,“那,我就给你自由吧。”

我飞出去了,顿时阴暗的阴天灰云,枯黄植物的凄凉景色又返回了他那蓝天白云,翠绿植物的美丽景色。我终于得到自由了,我似乎又被自由给压倒,唱出了一阵阵欢乐的小调。我在那个雌“人”的眼中似乎看到了泪水,无情可怕的“人”也会哭,也有感情?我吓了一跳。

我最终在一个公园里找到了一个栖息地,这里有多彩的花朵,有一大片的绿草,我记得爸爸说过:“人”不能再这里抓鸟,所以我歌唱了。

我似乎不能抑制住我的喉咙,这好像是来自我内心深处的声音,而不是喉咙发出来的。我为那五彩缤纷的花朵歌唱,歌唱她的美丽;我为那保护遮挡我们的植物,歌唱他的庞大,歌唱他的责任心;我为那个雌“人”歌唱,歌唱她的恩赐,歌唱她放了我;我还为这自由自在的感觉歌唱了,那似乎是快乐的小调,连一旁的人都来看我了。

我记得“人”好像也有一个像这样自由自在的感觉的词,那个雌“人”,好像也用过这个词。

它的名字好像叫做自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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